至于近年來的京味創作,一部大紅大紫的電視劇《甄嬛傳》引起了趙大年的注意。“它有點像《紅樓夢》,沒有大場面,都是生活中的細節,但是這些細節細細琢磨,也是驚心動魄的。”當趙大年聽說這部作品出自一位年輕作家之手,他十分驚訝:“寫后宮生活的作品不少,但這部寫得那么細、那么深,她怎么能知道這么多?”
作家當官不利于文學創作
在文壇,趙大年以說真話而著稱。年輕時,他曾為此吃過苦頭,如今,這點秉性還是沒改。
談起當前的文學創作,趙大年說話毫不客氣。他提到了作家劉恒,“他寫過《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那是一部非常好的小說。但他到了這個年齡,還大刀闊斧地在各方面嘗試,改編電影、寫話劇。”趙大年認為,“他沒有自覺地意識到自己真正的長處在哪里。”
更讓趙大年感到遺憾的是,他發現越來越多的作家已經不再傾心于文學創作,而是改走其他道路,特別是正處于創作旺盛期的中青年作家,一旦出名就去當官,已經成了文壇很普遍的現象。他批評說:“我有幾個朋友都是從北京作協出去,到中國作協當官,大家曾經開玩笑說,中國作協是‘北京作協中國分會’。”
在趙大年看來,造成這一問題的根源,與當前文學的體制化環境有關。“中青年作家上有老下有小,為了住房、待遇,很容易就去當官,可是房子解決了,待遇解決了,作品呢?作家呢?卻沒了。”趙大年感嘆,作家一旦當官,連思維方式都會受影響,“文學是形象思維,當官就要變成邏輯思維。開會念的文章都是以理服人,但是文學作品是以情動人的。”
在趙大年看來,當前文學界為作家定級的事情也很不可思議,是一件很荒謬的事。畢竟,作家水平高低要憑作品說話,可文學作品卻是難以定級的。“《水滸傳》是什么級?《紅樓夢》是什么級?”他反問,情緒竟然有些激動了。(中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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