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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片故事：中緬邊境的越境者和地下交易 | |||||
| http://www.av069.com 2015-11-05 15:26:02 光明網 | |||||
這里是中國境內，也是享受稅收減免的關外區域。雖跨國而居，但相同的民族與習俗讓其往來越過了邊境密集的界碑。在新與舊、控制與自由之間，城市已不同往日，但棘手的邊境問題仍徘徊在國境兩側，從未消失。攝影/Sharron Lovell 編輯/孫瀅、何苒苒
瑞麗，位于云南省西部，隸屬于德宏傣族景頗族自治州。總面積1020平方公里，人口20多萬人（2011年）。西北、西南、東南三面與緬甸山水相連，村寨相望。姐告,瑞麗江東岸的一座小鎮，與緬甸木姐市緊緊相連。
云南，與緬甸、老撾、越南三國相鄰，有長達4060公里長的國境線。瑞麗市地處中緬邊境，是我國對緬貿易的最大陸路口岸。緬甸的木姐市和中國瑞麗姐告之間有著較為開闊的邊界，是云南省邊境界碑最密集和渡口通道最多的地段，這促成了中緬邊境線上頻繁的人員往來。1991年，國務院批準設立“姐告邊境貿易區”。圖為緬甸人正在翻越中緬邊境的圍欄，進行非法跨境。
2013年6月18日，瑞麗市外籍人員服務管理中心掛牌運行，外籍人員在瑞麗實行“一表審核”制度，派發邊境通行證，外國人可以較為方便地持證于中緬兩國之間逗留、經商。但是仍有許多緬甸人選擇另一種“快捷”的途徑穿越國境線。圖為緬甸人正在翻過姐告附近中緬邊境的圍欄。
在中緬邊境，多個少數民族跨境而居。截至2012年，瑞麗姐告邊境貿易區內的緬籍暫住人口數已多于本地居民人口數，形成了典型的緬甸人社區。對于常常往返于兩國之間的人來說，國境和國家的概念在這里變得模糊。圖為跨越中緬邊境的年輕人，在中緬邊境圍欄處頻繁的人員流動每天都能見到。
云南與緬甸、老撾、越南的邊境地形地貌復雜，狹窄的河流也切畫出許多不確定的邊界區域，因此大部分邊境的圍欄設置實際上并不十分明確和嚴格。圖為在中國一側小鎮上交談的人們，不遠處的房屋便隸屬于緬甸。在這里，用于劃分國界的低矮圍欄因人們彼此往來頻繁，已有一段蕩然無存。
許多人通過便道越境，不僅為節約時間，還為節約邊檢站緬方工作人員索要的小費。許多跨境頻率很高的緬甸搬運工，每天都要在姐告和木姐間至少來往一次，他們熟悉姐告與木姐間的便道，所以選擇走捷徑跨境。另有一些吸毒者因懼怕遇到警察，也常選擇非法越境。圖為在瑞麗鄉下的偏遠地區，年輕人邁過一個竹制的圍欄。在中緬邊境，這樣的圍欄并不少見。
中緬邊境的緬甸部分，“摩的”司機正在等待越境回來的人，為他們提供接駁服務。一些頻繁非法越境者，目的并不單純，和金三角地帶一樣，這里也充斥著毒品、走私和人口販賣活動。
瑞麗江，云南省西部的一條重要河流，發源于騰沖縣境內，在緬甸匯入伊洛瓦底江，其中20余公里屬中緬兩國界河。在瑞麗江邊一個小型的港口上，搬運工正在卸貨。這些小型港口上的貨物魚龍混雜，從熱帶地區普遍種植的水果、到日用百貨，還有可能裹挾在其中的毒品和槍支。
通常，翡翠、木材、廢金屬、外來動物和毒品來自緬甸。廉價的電器、塑料椅、汽車配件、輪胎，摩托車等產自中國。圖為在瑞麗江邊一個非官方港口，中國人和緬甸人正在數錢。在緬甸人的觀念里，人民幣比緬甸貨幣更加可靠。
“姐告邊境貿易區”位于瑞麗市城區東南方向4公里處，是全國唯一一個實行“境內關外”特殊監管的邊境貿易區，來自中緬兩國的商人可以在這里以免稅的價格買賣商品。瑞麗的翡翠市場上充斥著大量來自緬甸未被雕琢的翡翠毛料。圖為瑞麗當地一家翡翠加工廠，工人正在雕刻翡翠工藝品。
瑞麗的翡翠市場是世界上最繁忙的翡翠市場之一，在街邊的地攤上，工人們選出需要拋光的原石，市場上滿是敲擊的聲音。當地玉石交易繁榮的背后，翡翠走私也由來已久。緬甸克欽邦出產的翡翠大多通過中緬邊境的黑市進行流通。圖為商人們正在進行玉石交易。
據不完全統計，瑞麗大約有4.2萬名緬甸人，主要從事商貿、珠寶銷售加工、木材加工、建筑、餐飲、娛樂、按摩、裝卸、洗車、家政等行業。獨特的人口構成，使瑞麗成為了一個充滿異國情調的小城。圖為瑞麗的小港口邊，人們正在閑聊。
瑞麗是一座不夜城，酒吧和舞廳普遍營業至凌晨4點，因此瑞麗也被人們稱為“小曼谷”。圖為在瑞麗夜市吃夜宵的人們。
深夜，在瑞麗街邊打桌球的年輕人。入夜后，保齡球館、美容院和鐘點房變為容易滋生賣淫和毒品流通的溫床。
瑞麗市內售賣珠寶、翡翠或木雕工藝品的店鋪平時少有人光顧，據當地人私下耳語，許多店鋪在暗中從事毒品交易或為走私洗錢。據《經濟學人》報道，2013年，中國警方查獲的超過一半的冰毒都來自緬甸，并在云南被收繳。緬甸的吸毒人員會為籌集毒資到瑞麗的建筑工地打工，健康狀況較差時，甚至以拾荒為生。
中緬邊境緬甸一側廢棄的賭場外雜草叢生。這里曾吸引大批中國賭客越境參與賭博，后由中國政府出面關閉。靠近中緬邊境的賭場曾經興旺一時，大多由中國人在緬甸開辦，在2008年和2009年發生多起綁架案之后，靠近中緬邊境的賭場陸續被關停。
在中緬邊境，槍支走私是繼賣淫、販毒之外又一猖獗的非法活動，圖為一間店鋪的墻上被人寫上了販賣槍支的小廣告。
一個緬甸女孩背著她的妹妹在姐告街頭乞討。她們的雙頰上涂著用植物等天然材料加水研磨而成的“檀娜卡”，用來防曬和預防蚊蟲叮咬。在邊境上，這樣伸手向游客要錢的緬甸孩子并不少見。
一位嫁到中國的緬甸婦女抱著孩子坐在她中國的家中。她所在的村莊超過半數家庭都是這種跨國婚姻。2010年，“買”一個緬甸新娘的價格是50000元人民幣，這些緬甸新娘堅稱是自愿來到中國。沒有人確切地知道每年有多少緬甸婦女被蛇頭販賣到中國，一部分被販賣的婦女也并不想逃脫。邊境線兩邊的民眾，有相同的信仰、語言和生活習慣，雙方交往并無障礙。
中緬邊境的姐告，性交易場所排列在街道兩側。從事性工作的女孩，多來自緬甸，也有來自中國內地。這條街道正對著中緬邊境線，在紅色熒光燈所照亮的昏暗房間內，女孩們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夜幕垂降，她們在等待“下一單生意”。
通過攝影師與性工作者的交談了解到，她們中的一些人是自愿來到這里，還有一部分是受騙被販賣到這里，這其中也不乏未成年人。“最近，我再一次去了這個地方，整個地區似乎被清理過了，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攝影師說。
在就業率低迷的緬甸，女性較難找到工作。為了緩解家庭經濟困難，有的父母也默許女兒去姐告“工作”。部分性工作者由老鴇直接從緬甸偏遠山區帶來中國。一位緬甸的性工作者告訴攝影師，是自己的母親把她賣到了這里。早日為家里蓋一間新房是她的夢想，而這一切取決于她能否在這里生存下去。
姐告特殊的地理位置和頻繁的人口流動，加劇了疾病的感染與傳播，尤其在艾滋病的感染和傳播上表現更為突出。
姐告，幾個卡車司機在一個緬甸人開的咖啡館休息。有研究者認為，卡車司機是感染艾滋病毒的“高危人群”。調查顯示，卡車司機每趟貨運在姐告停留的時間越長，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越大。
在這樣一個緬甸人較為集中的社區，瑞麗當地衛生部門難以深入其間開展干預工作，為了管理這群數量龐大的外籍人群，政府不得不聘用緬籍管理人員進行干預。瑞麗姐告，一些緬甸籍的性工作者在看電視。
戰爭、自然災害，貧窮讓一些越境者離開家鄉，進來到中國，尋求更多的機會，中國成了緬甸難民和越境者的生存之地。在一串串漂亮的貿易數據背后，這里也隱藏著許多尖銳而真實的邊境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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