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日報 - 商洛之窗訊(劉作鵬)“商山四皓”自司馬遷《史記》和班固《漢書》記載后,便不斷被歷代文人墨客評論演繹,逐步形成一種影響深遠的四皓文化。南北朝以后,商洛的州治移至商州,商州城逐漸成為商洛政治文化中心,往返于商于古道上的高官文豪都在商州停留,絕大多數四皓詩文都是唐、宋、元、明、清時文人在商州游歷四皓廟后所創作的。
四皓事跡并不多,但從西漢之后,有關四皓的話題廣泛出現在傳統典籍、史論和詩詞歌賦中,成為一種洋洋大觀的傳統文化,作為四皓文化發源地——商洛,我們應深入研究和傳承四皓文化的內在精神和豐富含義。特別是在商于古道文化產業開發中,應加強商州四皓文化景區的建設,打造四皓文化研究基地,以推動四皓文化的研究發展。
四皓曾在商山隱居,人們為紀念四皓,在商山腳下的商鎮也建有四皓廟,與商州四皓廟并存。值得研究的是透過這兩處四皓墓,可以探究四皓當年隱居路線和四皓文化的影響。兩墓并存,不僅是歷史事實,也說明四皓文化在商洛文化發展中的重要地位。打造商于古道文化景區應該尊重歷史和傳統。兩處遺跡管理者和商州、丹鳳文化研究者應該把兩處遺跡打造成各具特色、各顯魅力的文化景區。本文根據有關史料,對商州四皓廟做個簡略梳理,以達到拋磚引玉作用。
據清代乾隆九年王如久編《直隸商州總志》記載:“四皓廟,在金雞原。有唐柳宗元、宋王禹偁撰碑。明商洛道蘇浚、知州王邦俊、太仆馬理俱有記。”這段史料說明,商州四皓廟所在地宋代稱金雞原,廟內有唐代詩文大家柳宗元、宋代商州地方官王禹偁為四皓廟寫的碑文,明代商州地方官蘇浚、王邦俊、馬理為四皓廟寫的記文,是唐以后歷代官員祭拜四皓的主要廟宇。
比《直隸商州總志》更早的明嘉靖二十一年(1543)陜西巡撫趙瑞廷編撰的《陜西通志》記載得更具體:“四皓墓,在州西三里。有四冢,冢前有廟,廟中有古今碑刻詩文。”這說明四皓墓原來就有四座墳墓,墓前建有廟宇,廟內刻有古今名人的詩文。這個記載與現存商州四皓廟的現狀相符,四座墓在后,廟在前,廟前還有古柏。
《直隸商州總志》記載的唐代柳宗元為四皓廟撰寫的碑文,似有錯誤。查閱歷代《柳宗元文集》均未發現此文。根據西北大學文學院教授、中國唐代文學研究會原副會長閻琦先生考證,《四皓贊碑》應為柳宗元父輩作家梁肅所寫。其理由是,在宋代人編輯的《梁肅文集》中已有此文,《全唐文·梁肅集》中也存有此文。地方志和《全唐文》比較,其權威性和可靠性遠遠不及后者。由此可見,《四皓贊碑》應為梁肅所寫無疑。梁肅是唐代古文運動的重要先驅,中唐時期著名的古文家,他的創作和作品對唐代古文運動產生了重要影響。
古籍所存的商州四皓廟碑文中,宋初詩文大家、商州團練副使王禹偁的《四皓廟碑》,對四皓廟記載最為具體:“辛卯歲,余坐事解制誥職。翌日,有商于二使之命,下車拜廟于西山之側,退立廊廡,古碑在焉,自唐御史大夫贊皇李公而下作者若干人,因歷覽之,美則美矣,敘先生之道似有未盡。就館濡筆,申之以碑。”此文不僅載明四皓廟的具體地址,還證明了晚唐宰相李德裕等多人寫有四皓廟碑文,可惜的是,李德裕之外的碑文,因沒有提到名號而未曾考證。
商州四皓墓四座墳塋,早在唐代就有記載,大詩人李白于天寶五年(746)離開長安去洛陽漫游,途經商州時游覽四皓墓,因感其荒蕪,作《過四皓墓》曰:我行至商洛,幽獨訪神仙。園綺復安在,云蘿尚宛然?;臎銮Ч袍E,蕪沒四墳連。可見,李白當年游歷商州四皓墓時就有四座墳墓。據查閱李白年譜,李白這次到商洛并沒有沿商于古道往東,而是從商州拐到洛南前往洛陽,所以,《過四皓墓》應為在商州四皓墓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