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當(dāng)事人的照片

　　記者找到家住廣宗縣城南街的老人賀春順，這位88歲的老人說，他10歲的時候，學(xué)校里的王耀生和呂先文兩位先生拿著一張四羊方尊的照片給同學(xué)們看。王耀生是廣宗縣的督學(xué)，呂賢文則是廣宗縣南街小學(xué)的歷史老師。

　　自稱見過四羊方尊照片的不止賀春順老人一人。在當(dāng)年王增勉的走訪中，住在廣宗南街的周秀峰，他是王耀生的鄰居，有一次，王耀生拿著一張方尊的照片在他家胡同口給眾人看，周秀峰對里面的“羊頭”印象很深。另外，見過這張照片的還有一位名叫吉廷貴的人。

　　不過，周、吉兩位老人均已謝世。

　　在廣宗地方志辦公室工作人員的幫助下，記者找到了呂先文的后人。當(dāng)年，縣里租用了呂先文家的房子作為南街小學(xué)的教室。呂先文的兒子呂世松夫婦如今所住的房子就是在以前南街小學(xué)的舊址上蓋的。

　　呂世松今年90歲，關(guān)于“牛舉人”的兒子回鄉(xiāng)來在廣宗拍照這件事，呂世松聽父親提到過，他還說，父親提到，當(dāng)年牛寶樹用的照相機(jī)帶有冒煙的閃光燈，還為父親和南街小學(xué)的師生們拍了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原來放在他的弟弟家里，弟弟過世以后，就交由他來保管了。

　　呂世松翻出了這張泛黃的照片。照片是南街小學(xué)師生的合影。在這張照片的上面寫著“廣宗縣南街初級小校師生合影紀(jì)念照民國二十二年五月十七日”。

　　民國二十二年正是1933年。

　　呂世松的老伴提到，家里還有一張“三個羊頭”的照片，對此，呂世松也模糊記得，但是幾經(jīng)翻找，卻沒能夠找到。對于“四羊方尊”的照片，呂世松的老伴比丈夫印象更加深刻，“巴掌大小，黑乎乎的”。但是上一次見到的時候大約50年前。

　　當(dāng)記者拿出四羊方尊的照片請她辨認(rèn)時，這位老人覺得像，但是因為年深日久，也不太敢肯定。

　　“像，就是這幾個羊頭”

　　記者拿著南街小學(xué)師生合影的照片請賀春順老人辨認(rèn)。老人很快就認(rèn)出了二排右一是自己，并且辨認(rèn)出其他10人的名字和大致的住址。不過，他們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離世。賀春順老人說，站在二排右邊第三個人名叫張同海，住在東街，當(dāng)時老師給他們看照片的時候，他也在場。

　　記者從東街找到了這位90高齡的張同海。

　　他說，自己在八九歲的時候，有一次，和同學(xué)到老師家里去拜年，王耀生曾經(jīng)拿出過一張照片給他看，那張照片“巴掌大小”，上面有一個“四四方方的物件”，記者拿出四羊方尊的照片請他辨認(rèn)，張同海老人不敢肯定，說，年頭太久，記不大清楚了。

　　記者在呂世松家中辨認(rèn)照片時，廣宗地方志辦公室的人請來了另一位知情人。

　　她就是這張師生合影里面縣督學(xué)王耀生的兒媳孟宗芳，今年69歲。王耀生去世之后一年，孟宗芳嫁入王家，她并沒有見過王耀生本人，但是家中留有公公的照片。

　　而對于有“羊頭”的照片，孟宗芳肯定地說，她見過那張“巴掌大”的照片，有點脫色，都成黃色了，上面有幾只羊頭，但后來就把它扔掉了，時間長了，也不記得扔到哪里去了。印象中，最后一次見到，是在文化大革命之前，距今已經(jīng)50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