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天紀念中學是廣州市綠色學校、白云區重點中學,坐落在均禾街羅崗村,承擔周圍五村1000多名小孩初一至初三教育的重任。因為學校周邊有數十家污染工廠,校園中經常彌漫著刺激性氣體。5年來,學校與周圍污染工廠之間的爭斗一直持續,然而困擾1000多名師生的刺激性氣味卻從未停止。(12月17日《南方都市報》)
圍在外邊的是忙碌的污染工廠,圍在里邊的是刺鼻氣味下正在讀書的少年。5年來不停投訴,但環保執法的力度還不及工廠廠房的擴建速度。對比下,一種扭曲的價值觀分明呈現了出來:工廠能帶來的眼前利益大過了1000名孩子的教育與未來。
不過,將責任全歸咎于某個部門或許不夠準確,和眾多污染治理困局所呈現出來的一樣,出現“污染困校”而久久得不到解決,仍然是環保機制的問題,這不僅是環保部門一家執法力度的問題,也牽扯環保在地方政府眼中的價值排序,更關乎環保問責的力度。當地均禾街街道辦的負責人說:“學校里面是我們自己的孩子。”既然能有這樣的認識,為何當初還能允許污染企業在轄區內的學校周邊建廠,這其中的價值判斷難免讓人感到悲涼。
被污染圍困的學校里是我們自己的孩子。這樣的認識能不能在更大的范圍內形成共識?如果相關部門、社會以及企業都能將保護我們的孩子免受污染危害作為最有價值的事,那又怎會使得一個學校被污染工廠圍困5年之久?
新修訂的《環保法》將于明年元旦起施行,被稱為最嚴厲《環保法》。我們不禁追問:這所被污染圍困的學校能夠就此解困嗎?對于五年來的治污不力,又由誰來擔責?
當下,被污染圍困的不只是這群校園中的孩子,類似的困局十分普遍。環保從口號走向行動,亟需解決的是,讓環境保護回歸到正常的價值序列中去。這不僅需要《環保法》,也需要一種普遍共識:被污染圍困的是我們自己的孩子,因污染而蒙上陰影的是我們自己的未來。□寇宇龍